李强运 男,广西师范大学中文系毕业,南宁市三中科研处主任,中学语文特级教师,南宁市“学科带头人”,广西21世纪园丁工程B类学员导师。从教三十余年,形成了从不拘泥于传统程式而致力于人文素养培养的课堂教学风格,承担过省级科研课题,主编了高中、初中语文教辅读物十余套,在《语文学习》、《广西教育》等省级以上刊物上发表论文数十篇,并已结集出版。
记者:老师,您当年读书的时候是什么样的?
李:往事不堪回首,我们这种经历是你们所不可理解的。我1963年入学,第一个学期搞鉴定的时候就被批斗,划定为坏分子,背着这样的包袱走完了四年大学的路。这四年中,在大学读书也仅仅是两年,然后到大学三年级搞“四清”,搞了一年多。本来我们还不知道搞到什么时候,搞“四清”的时候文化大革命就开始了,我们就从农村回到学校,在学校搞文化大革命近一年多。我们本来是1967年毕业离开学校,结果到了1968年才离开。离开学校以后,劳动种水稻又一年多,1970年春节过后,又到广东中学任教,然后就到了灵川一个最边远的公社去工作,在那的中学工作了十年,到1980年回到三中。
记者:您在这样坎坷的经历下是凭借什么坚持下来的?
李:我之所以在坎坷的人生中没有倒下,完完全全在于我对专业的兴趣,没有别的。我们当年在这样一种状况下无所谓理想和追求,根本谈不上,也不可能,我的专业发展根本不是有一个明确的人生目标,一个崇高的理想。当时的时代根本不允许你有这个东西,但我之所以没有倒下,是因为我对专业的这种兴趣。我跟学生说,这个假期我没有休息过,为什么?虽然我已经退休,但是现在还让我带高三,我的兴趣还是在我的专业上。因为现在高考的要求越来越高,我们必须要适应,所以我整个假期基本上没休息过,没有别的,只有兴趣两个字。我没有想要成为什么特级教师,那时也没有这个名堂,也没有这种奢望,这些与我本人无缘。就是因为我有这样一种经历,我这个人对名和利都是无所求的,都是眼中的浮云。特级教师申报的时候我是不在家的,当时教育厅组织一些人到澳门去,我到澳门去了,后来学校评定以后让我回来,我就回来了。所以说,我没有去争、去要,我对这些东西是没有兴趣的,因为在年轻的时候就是这样过来的,在头脑中已经形成了这种观念。
记者:那您现在喜欢您所从事的教师职业吗?
李:这个就很难说,说不清楚。这是两方面的事,为什么?因为我刚才讲过,我没有办法,无可选择,没有选择。说到考试上大学,虽然我们去参加考试,但是从来没有过,想都没想过,从知识考试成绩来讲,我绝对有把握,但是那个时候,上大学不单靠成绩,有各种各样的附加因素。所以我在这一点上,很小就有自知之明,就懂得,像我这样的如果能够有书读就是万幸,所以教师这个职业对我来讲是无可选择,既然能够有书读,能够有这样一个饭碗,对我来讲已经是万幸了。
记者:兴趣对您而言是这样重要,那您在教学中是不是也很注重培养学生对学习的兴趣呢?
李:这个东西,不是注重不注重,而是你在整个教学过程当中,你自己会流露出来的。因为你们没有站过讲台,没有这种体会,其实教学是一种情感、一种智慧、一种知识、能力等等,一种自然的流露和发挥。你刻意去驱动它,不一定有多少效果,但是你在教学的过程中要进入“角色”,你在备课的时候你要进入角色,在教学过程中你要进入角色,这样,学生他才会觉得你说的东西值得他信。所以,无所谓刻意去培养什么兴趣,因为学生从你的行动里面会懂得,你对事业的忠诚是多么强烈,他会体会出来的。
记者:那您对文学这方面有没有什么深入的研究?
李:没有,也不可能的。离开灵川,回到南宁三中以后,我跟一些老师聊过,在三中之前的工作,我是“昧良心混饭吃”。在乡村的那个中学谈不上专业,除了数理化没教过,其他所有的课我都教过。对学生来讲,我是昧良心,对我自己来讲就是混饭吃。回到三中以后,才是真正教育工作的开始,所以你真正投入进去以后就没有时间再在文学上深入下去了。
记者:
李:这些因素都有。文革以后,重新办重点中学,三中就确立起来了。从我内心来讲,尽管社会和时代对我不公,但是起码三中对我有恩,我应该对得起人家,所以我回来以后,工作态度转变了,真正把自己的爱好、兴趣和精力投入到工作中。
记者:
李:我所说的不是指人与人之间,接人待物的方面,而是指我对人的想法,我对事物的一些认识,可能跟常人不太一样。就比如说刚才讲的,对待名利的认识、看法,我和常人就不一样,不是说我清高,从小年轻的时候我就处于这种状态下过来的,很容易满足。一些名利的事都是虚的,你有没有本事人家一看就知道的,我们有一位年轻的老师讲过:
记者:“答记者问”的这个方法,是你在教学中逐渐摸索出来的呢,还是您当时的学习方法激发了您创造了这种学习方法?
李:我们作为人嘛,有各种各样的想法,而其中的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