访南宁市第二中学生物特级教师 陈亨生

  • 2006/09/14 | 作者:校友总会秘书处 | 1265次浏览 | 分类:校友总会秘书处 |

陈亨生 男,1963年广西师范大学生物系毕业,南宁市二中,中学生物特级教师,曾任新民中学初中党支部书记,南宁市学科带头人,中国教育学会生物专业委员会理事,广西区动物学会副理事长,南宁市《21世纪园丁工程》B类导师,广西教育学会中学生物专业委员会理事长,广西青少年科技教育协会常务理事 

 

记者:您当年在师大的求学经历?及毕业后的求职的情况。

陈:我当年的第一志愿就是广西师大生物系。

 

记者:那您为什么想到去考师范学校呢?

陈:当时我们有三类:一类是工科,二类是理科,三类是文科。因为生物属于理科,我当时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考的怎么样,反正就被第一志愿录取了。我是五六年入学,五九年毕业,五九年我就开始参加广西滑翔代表队,到了河南安阳中央军事体育滑翔学校。我是第七期的学员,当时是十年大庆,广西选拔人才,因为我当时的身体比较棒,又喜欢航空航模,所以就参加了选拔,几百个学生当中就选了四个,其中就有我一个。

 

记者:当时收到录取通知时是什么样的心情?

:当时都在号召有志的青年读师范,从这个角度来讲是非常高兴。

 

记者:进了学校后的第一感觉是什么样的?与想象中的大学一样吗?

陈:当时在那种情况下我们对大学的印象还比较模糊,不像你们现在这样知道哪个大学什么样,因为我们当时是广西考试玉林招生。

 

记者:在大学中有哪些老师、同学给您留下的印象比较深?

陈:我们生物系五九年开办第一届,我们的系主任陈德康,是国际上有名的特级教授。我亲自听过他的课,进学校以后,我们认认真真学习文化课,就是在第一学期。六零年下半学期就开始修水坝,这个时候,虽然困难时期,我们老师和学生还是挺得住。因为当时还是很珍惜这个学习机会,那个时代读书也不容易,尤其是农村来的学生。虽然困难时期各个系都出来搞生产劳动,但是还是比较锻炼人的,这段时间让我感觉印象比较深的还有梁主任。(提到了很多老师的名字,但有些记不得了名字,只记得姓)   

 

记者:从这些老师身上您学到最重要的东西是什么?

陈:艰苦创系,我们系是白手起家的。我们学习人体结构,老师亲自带着我们找无祖坟挖骨头,用药水浸泡,串起来,这是我们学习需要的。因为这些老师和我们年龄差距不大,就好像兄弟姐妹一样,有什么困难的事大家都是在一起,在他讲课的时候,因为有这层感情,所以听起来很亲切。我出来以后,我当老师的时候呢,我是把和学生“混在一起”,作为教学的一个起点。意思是说,你备课主要是对人,你要和这些学生打成一片。你上起课来,尽管自己不是很能干,讲的不是很好,但是学生能够理解,他乐意听你的。而且有些他下课后可以和你交换意见,我下节课可能讲的就更好,所以那些学生都喊我叫“老爹”,这就是我在学校时所得到的一种感受,师生关系融洽是上好课的一个很重要的环节,也是我体会最深的。第二个体会比较深的就是,因为创系,什么东西都要自己动手,困难重重,但也是对我的锻炼,这是我的两点感受.

 

记者:您在毕业后的第一份工作?

陈:我毕业后是留校。分到附中教生物,在教学方面,我感觉到大学,是给我们长知识的地方,更多的是毕业以后的学习。大学里面,不论老师讲的如何,自己都要动脑,老师讲的要把它记下来。先接受,后处理,不要有任何评价老师的想法,评价老师是最愚蠢的。老师有他的思想、方法、经验,更重要的是拿来主义,任何东西,拿过来再说,拿过来再融化,有些东西在实践过程中慢慢的变成自己的。

 

记者:您学习的时候如果遇到自己不喜欢的老师,那怎么办呢?

陈:我主观上把别人推出去的,好像没有。刚才我讲拿来主义,先拿过来再说嘛,你不拿过来怎么知道人家不行呢?不拿来怎么知道自己喜不喜欢呢?因为我们对学习的东西不是对人,对人只能说,他讲的好不好,这是教学的问题。但知识我拿过来了,我们也原谅别人,毕竟他站在这个位置,你不听他讲听谁讲?当然之后,因为师生关系比较好,可以交换意见。

 

记者:您大概什么时候离开附中?

陈:因为教育改革,附中变为桂林市第十中学。附中脱离了师大,很多人才被抽调,我当时被调到桂林市师范,和几个老师创办农机班。农机班以农业基础为主,当时通过讲水稻一生的增长,来讲农业基础知识,因为刚刚建校,各方面的条件都是没有的。没有水田,我就带领学生改旱地为水田,没有粪房,我们就和同学一起买砖回来砌房。带着学生到农村里面去,带他们去屠宰场去搞实验,后来又办起大专班。在学校里面做工会主席,又是南宁市总工会委员,七六年被评为南宁市先进工作者。生物高考以后就不再搞农机班了,八零年又到桂林市五中上课。我不但抓高考,还抓科技活动,在那个时候我是广西动物学会秘书长(拿出名片上面印有退休前的一些社会职务)后来又去桂林市三中工作过,八四年九月份来到南宁二中,回到了我的母校。我在二中也是一方面抓教学,一方面抓科技,我认为学生在学校阶段,应该样样都学习,样样都好。学生也是很喜欢我,在重点中学,工资不高,但是很辛苦,一周上课的最高记录达到二十九节课(当时的标准是一周十二节),有一段时间都是二十五六节。

 

记者:您在几所中学都任过教,那您对比这些学生有什么不同之处?

陈:普通中学和重点中学相比,要求不一样。重点中学的学生提的问题深一些,也宽一些,普通中学的学生,总体上问的少一些,主要是靠老师的灌输,而且也不能很深,基础的东西多一些。

 

记者:您在多年的教学过程中,方法和思路有什么独特之处?

陈:在教学上由于经验不断的积累,从我的角度经常想一些事。还有根据这个学科的特点,通过图表、绘画的形式,用形象、手势加上幽默的语言来进行教学。之前讲过了,我和学生的关系要做好,经常参加学生的活动,即使不是他们的班主任,为了让他们重视生物,我就讲:你本人就是生物,你不了解你自己就不能够独占风采。学生物不是为了考试,不是为了高考,你活的身体棒棒的、健康的,你各方面才能够发挥,你没有好的身体,就没有工作的本钱。再加上我和同学的关系比较好,他们就很有兴趣,所以文科班的学生同样很重视,他们汇考成绩都是和理科班都差不多的。

 

记者:您能谈一下您的亲子教育吗?

陈:这一点我有一定的做法——甘于付出。我有一个男孩一个女孩。我能够自己少吃点都要让他们去锻炼,我带他们出去,因为我搞科技活动,出去考察,有机会,我就带儿子去了云南。我女儿,就带她到新疆,到吐鲁番,还有就是培养他们独立,孩子的事,让他们有自己的主见,但是大人要把好坏各个方面摆出来给他们,让他们去选择。

 

记者:面对您取得的这么多荣誉,您怎样看待?

陈:我感觉这些都是自己的职责,荣誉只是代表过去,毕竟你和别人没有多大的差别,有些地方别人还比你强。

 

记者:您从毕业离开母校已经有四十多年了,如果您重返母校,面对您当年学习和生活过的环境,您会有什么样的心情呢?

陈:七十年校庆的时候我回去了。看到我的老师都是很亲切的,很感谢母校对我培养,也想通过你们,向母校致敬,我所有的这些成绩都是母校教育和培养的结果。

 

记者:您有对我们在校的学生有什么寄语和希望?

陈:首先,你们今天的这个活动是很好的一个活动,在校的学生要多参加社会活动。我在读书的时候也是这么做的,有益的活动对我们来讲永远是不够的,每参加一次活动都会有一些收获。另外,我还是很坚信“拿来主义”,当然,拿来之后自己还要筛选,变为自己的东西。还有,在校四年的时间很短,应该珍惜,同学之间应该友爱。最后还有一点,要以健康的心态踏入社会,要有很好的心理准备,还要有个好的身体!